第112章 老公,我们去三亚吧

        话说两口子之间的恩爱程度,是与老公哄老婆的水平成正比的,宁煮夫多次跪键盘写检查的经历证明了这一点。

        宁煮夫将其哄老婆的宁公馆法则总结如下,一:检查键盘两件宝,哄老婆开心少不了;二、要大包大揽,要把自己当个框,啥错误都往里面装。

        你得说楼下菜市场白菜涨成四块钱一斤,房价涨得P民买不起,中国足球队进不了世界杯,最近世界各地地震有点多,今儿又被天气预报忽悠了……

        这些……

        统统都是你的错。

        觉悟决定高度,你认识错误的觉悟到这个高度,你老婆不原谅你就是你老婆没觉悟了。

        你在慷慨陈诉这些错误时,通常,你老婆会瞪着眼睛朝你扑过来,嘴里一般会来上句:忽悠,接着忽悠……

        这就引出下面的第三条法则:要做好肉体被各种揪、掐、拧、咬等酷刑折磨的准备,当你老婆对你肉体施以这些酷刑时,你可以各种惨叫,但你的身体绝对不能躲闪,被各种揪、掐、拧、咬出印子最好,女人一般对在自己的男人身上留下诸如此类的记号有着天生的快感——她快感了,你多大的错误都被原谅得差不多了。

        四、第二天一定记得给老婆买件礼物,价格不定,但必须要摸准脉络是老婆喜欢的,得带点情趣,比如买只新款式的bra总是会有更好的效果,不然你拎袋洗衣粉回去老婆会认为你那不是认错,你只是当了回家庭采购……

        这是从物质上巩固你承认错误的成果……

        好了,做到上面这些,就尽情的去享受两口子间的吵架吧!……

        而今晚等我把上述程序完成得七七八八,就差没跟老婆买bra,因为还没到第二天,宁卉却一点不来气,从洗完澡换上睡衣饭也不吃,拎着手提上了床打开便敲着键盘一直忙活着。

        我跪在键盘上,(我真跪了哎,平时老婆都表现得十分心痛键盘,说跪坏了要花钱钱买)可今儿啥也不说,只是冷眼,就是眼光的温度为零的那种眼光看了看我就不理人了,一副俺爱跪不跪的样子。

        然后跪在键盘上,我声泪俱下的念完了检查,念完检查,我诚恳的问老婆:“检查写得好不好?”

        宁卉头也不抬,只是鼻子哼了声:“不好!”

        “不生动?”

        “不生动!”

        “不深刻?”

        “不深刻!”

        “不幽默?”

        “一点不好笑!”……

        自结婚以来俺给老婆大小检查写过十来封,还木有过老婆木有被我的检查逗笑的情况,这一分钟,我晓得事态是真滴很严重了。

        我心里有点发虚,涎着脸将身体朝老婆的方向挪了挪:“老婆,我……我真的错了,这错,我是跪认了,人家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是大丈夫膝下有老婆……”

        “别动!”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宁卉抬起头狠狠瞪了我一眼,当然嘴皮是咬起的,一撩脚丫子就揣到我胸膛,这一撩将睡衣里大半只雪白的大腿露了出来,“谁你老婆?”

        “嘿嘿。”

        我嬉皮笑脸了声,手就朝宁卉白得晃眼的大腿上摸去……

        “啪!”

        宁卉一巴掌朝我摸上她大腿的咸猪手,像拍只苍蝇拍来,“叫你别动!”

        “哎哟!”

        我赶紧将手缩回,然后声音是带着哀求的哭腔,“报告老婆,键盘……键盘报告它要支撑不住了。”

        “别叫我老婆,谁你老婆?你不是喜欢拿老婆打赌的么?这次赌老婆的嘴,下次是不是要赌老婆的人了啊?”

        这下宁卉终于爆发了,小脸蛋憋的红红的,歪把子机关枪,哦错了,嘴巴子机关枪终于就是一阵突突突的朝俺喷来。

        “不敢,不敢,老婆息怒,大人息怒,老婆大人……息怒啊!”

        我作呼天抢地状,“法院判刑都要考虑造成的是啥后果,老婆,在最后的一刹那我及时制止了犯罪行为的产生,牛导……牛导不是最后也没亲上老婆的嘴得嘛!这叫犯罪中止,俺有从宽情节,望老婆大人对我的错误给予合理量刑,键盘能跪,但不能跪死在键盘上啊!”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宁煮夫那张三寸不烂之嘴,然后俺心眼突然一阵活络,得,刚刚偷看的老婆日记这下起作用了,自古打仗的境界是不靠枪来不靠炮,要靠间谍搞情报,我开始有点底气了。

        “再说,今儿在曾眉媚家,曾眉媚一直怂恿,哦不,这娘们完全是赤果果的勾引我去书房偷窥,但我一身正气,凛然的选择了去卧室,我体现了作为一名绿公,哦不,作为一名丈夫坚贞不屈的气节,这是这样一种高尚的气节,当大丈夫被戴了绿帽时,就要义无反顾的冲入卧室去直面奸夫跟淫妇……”

        等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宁卉把手提搁下,出气拉得像风箱,朝我冲过来捞起我顺手的那只胳膊,张开嘴就将牙齿直接砥砺在我胳膊赤果果的皮肤上……

        “哎哟……”

        我一声惨叫,老婆这一嘴咬得才叫狠,但按照宁公馆哄老婆法则,你手千万不能躲。

        “谁是淫妇了?谁是淫妇了?”

        宁卉足足在我手臂上咬了半晌才松开,然后我看见手臂上的牙齿印立马显现出来——乖乖,不是一般的用力,是咬不出那么深的印子!

        纵使真的好疼,但老婆的牙齿印现在在我看来怎么都像是在手臂上用牙齿画了个心字儿。

        情人眼里出西施,宁煮夫眼里的再母老虎的老婆都是爱情。

        趁这当儿,我赶紧起身一把把宁卉紧紧抱在怀里,宁卉伸出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捶执拗了一阵,嘴里伴着呜呜声跟你坏你变态的埋怨,身子还是最终一软倒在我的怀里……

        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搂住整个世界——此时宁煮夫搂着看上去受了莫大委屈的宁卉,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深入骨髓的赶脚。

        “老婆我爱你,我错了。”

        我吻着宁卉的发梢不停的呢喃着,一直到我赶脚自己身体的温度跟老婆的身体的温度已经浑然一致,宁卉才慢慢抬起头来,眯着上弯月,从这一汪如水般温柔的眼眸中,我晓得老婆已经原谅了我。

        “我问你老公。”

        宁卉却突然顶顶认真的神情问了声,“真的是你自己要去卧室的?”

        “是啊,不是跟你说了嘛眉媚坏死了,一旁还怂恿我去书房。”

        “嗯……”

        宁卉嘤咛了声,然后抓起我的胳膊,低下头朝牙齿印亲了一口,“咬疼了吧老公?”

        “疼啊老婆,我是你亲老公啊,你怎么下得了如此重的口啊?”

        我看情势有些反转,又开始得瑟起来。

        “哼!”

        木有想到,宁卉本来温柔的脸色立马也来了个反转,一脸的嗔怒,“不疼你长得了记性啊?下次把你老婆赌丢了才好!”

        “不敢不敢。”

        我连忙摇头如鼓。

        “我再问你,眉媚说当你听到我跟……跟他开房后,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干啥……啥坏事?”

        老子身子一个哆嗦。

        “眉媚说你居然……居然射了?是不是真的?”

        “我……我……”

        我现在才晓得汗不是热出来的,是吓出来的。

        “宁煮夫……”

        然后听见老婆母老虎的咆哮体随之响起,我心想完了,今儿这错算白认了……

        然后老婆的母老虎姿态定格,一秒,两秒,三秒……

        “我饿了……老公。”……

        这次严重的背着老婆跟牛导打赌事件就这样基本被蒙混过关,第二天宁公馆恢复了往日和谐的气氛。

        今儿又是周末了,周末,这是个多么欢乐,多么惬意,当然也是多么暧昧的词儿,如果你有一颗永不安分的心,请拥抱周末吧。

        宁卉上班去了,我也到报社去打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儿,但我人是坐在办公室了,脑海盘算的却一直是那封反应我骗人家小姑娘谈恋爱的匿名信——谁TMD这么缺德!

        老子正骂这句的当儿,我手机来电铃声响了,我一看小燕子的,然后我心头一紧,未必……

        “南哥,你在哪里?”

        电话里小燕子的声音听上去很急迫。

        “我在办公室,有什么事啊小燕?”

        “说话方便吗?”

        “说啊,没事的。”

        “对不起南哥,我妈,我妈怎么能干这种事啊?单位没找你麻烦吧?”

        “什么事啊?”

        其实我心头已经晓得是咋回事了,顿时心都凉了半截,看样子信这事妥妥是果真是出自小三丈母娘的手笔了。

        “我妈背着我给你单位领导写了封匿名信,说你……说你骗我,骗我跟你谈恋爱。”

        “呵呵呵,你妈说得没错啊。”

        老子佩服自己还笑得出来,“问题是你妈咋会知道我单位的呢?”

        “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急死了。我妈昨晚才跟我说了,她说她一个同学正好在你们报社上班,就从她那里了解到你……你是有老婆的。她就擅自写了这封信,然后还叫我以后再不要跟你来往,不然……”

        “不然咋了?”

        “不然我妈说这事没完,她写这封匿名信只是为了警告你一下,不想把事情闹大大家难堪,不然她会追究下去的,南哥,单位真的没找你吗?会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什么影响啊?”

        “小燕子你别着急啊,没事,我又不是GCD员我怕个啥,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哪条哪款规定了结了婚的人就不能谈恋爱了?”

        “南哥,别开玩笑了好吗?你真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别瞎担心了啊,你把你妈照顾好就行了。我这里真没事。”

        听上去洛小燕是真有些吓坏了,我只能赶紧先安慰。

        “嗯嗯……你没事就好,这会儿我妈老盯我我也不能出来。唉……她怎么能这样啊!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擅自自作主张。”

        “你妈也是担心你嘛,怕遇着坏人不是,未必你跟她老人家说南哥结了婚还跟你谈恋爱,又说南哥是个好人,这解释也得让你妈信啊。”

        我三说五说的才把洛小燕说定,让她相信了我单位这边真没事,还让她保证不要跟她妈妈去闹腾,先顺着老人家的意就告诉她跟南哥已经断了关系,先把老人家的心安了再从长计议了。

        然后我千思百想,都没想通咋会这么霉小燕子妈妈就有个在俺报社上班的同学,这当儿手机又有电话打来,我靠,这回是曾北方!

        得,老子猜这小子都要来电垂询他宁姐姐的情况,这趟赶的。

        “哥,昨晚……你在家吧?宁姐……宁姐她咋了?”

        电话里是曾北方同学怯生生而且明显遭吓得不轻的声音,然后把要找他宁姐姐再次装他女友的来龙去脉以及被兜头拒绝的事儿跟我叙述了一遍。

        “没啥啊,你宁姐大姨妈来了呗。”

        老子随口一答。

        “啊?真的?”

        北方有些将信将疑。

        “你运气不好,谁叫你给撞上了呢,她老人家这几天脾气大着呢。”

        NND忽悠人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难怪这么让人上瘾,“你宁姐不是让你叫你姐去吗?”

        “不行啊大哥,大学的时候我姐来学校看过我,她见过的。”

        “那咋办?要不你再试试求求你宁姐?”

        “我刚才打过电话给她,电话都不接我的,短信也不理我!”

        北方是真着急了。

        突然,老子脑壳头一道闪电划过,让我身子抖了个激灵:这事儿可能是当前纷繁复杂的情势中解套的一把钥匙,于是我语气严肃滴:“跟我说实话,你小子是不是祸害过人家女同学不认账,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是这么个情况你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自个去把屁股擦干净了谁也不会尿你,但如果真是你刚才说的,大哥还可以想点办法帮你一把。”

        “大哥,天地良心,我真的跟她没啥,大学的时候她是一直在追我,但我对她没感觉从没答应她啊,只是把她当小妹妹看待,我没想到她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死心,都毕业这么久了还竟然能追到这里来了,她跟我说只要见到我女朋友,证实了我有女朋友了她才会死心。哥,你说我要咋办嘛?”

        “哦……”

        我思忖片刻,“这样吧,等会我再给你电话。”

        好嘛,我刚才脑壳里划过的闪电,即那把解套的钥匙是这样滴,自古鸳鸯谱都是用来乱点的,这次俺宁煮夫就来正点盘鸳鸯谱。

        话说匿名信有点像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让我跟小燕子的关系产生了些麻烦,也正好成为一个契机让我对跟我干系重大的这几位男男女女如此纠结复杂的关系做了个深刻剖析和反思,这个反思的核心与焦点是:小燕子跟北方真的合适吗?

        或者说,也许仇老板,真的是小燕子最好的归属呢?

        纵使当前宁卉,现在又加了个曾米青,以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极力想撮合小燕子跟曾北方,况且,看上去最大的障碍仇老板被曾米青搞定后也不再成其为障碍,但今儿小燕子母亲这封匿名信让我猛然警醒,我是不是真的对小燕子,对仇老板付出得太少,都是人家帮自己,我是不是该对这两位已经成为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做点什么?

        其实,不说财富地位,单说小燕子心头那孟爷爷情结,仇老板都比曾北方同学这菜鸟合适百倍,再说,仇老板跟小燕子俩人情深意重,其感人故事秒杀《知音》让人百结千回,唏嘘不已,如小燕子这朵娇艳的花儿能开在仇老板参天大树的怀抱,这不妨也是世间一种美丽的爱情,这爱情的果实掰开,多少的甜蜜不说,你看到的有一种人性如此温暖。

        现在搁在俩人中间的问题是仇老板的女儿婷婷——但现在解开这个问题的钥匙来了!

        我庄严的拿起手机,拨出的号码你猜对了,是周婷婷,仇大小姐!

        “婷婷啊?忙啥呢?”

        电话顺利接通,我赶紧入正题,“你托南哥给你找男朋友的事,南哥可是记到心上的呢!”

        “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你没开玩笑吧,真要给我介绍男朋友了?先声明哈,没南哥帅我不见的!”

        我靠,现在的女娃儿都楞生猛,拿媒人开刷就像喝口茶跟玩似的。

        “帅帅,你南哥最多帅得惊动嫦娥阿姨,人家帅得能惊动王母娘娘,我立马发照片给你,你等着啊!”

        说完我立马搁下电话又打电话给北方叫他发张照片给我,然后我又转发给了婷婷,半晌,婷婷来了短息:“见个面嘛,看到南哥的份上。”

        我靠,婷婷妹妹,你是去相亲,还是相媒人嘛?在你这个情窦初开的花样年纪,就说人家帅又没得人说你是花痴。

        我是将婷婷跟北方就在当天下午约在了俺报社附近的一家星巴克,事先我将俩人的大致情况做了介绍,也将今儿北方需要婷婷扮演的角色,以及为嘛要扮演这个角色做了说明。

        我跟俩人打好了招呼,这戏先是假戏,至于往后,要不要真演,全看俩人的缘分了,这等于是把让俩人相个亲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曾北方同学听我这么说电话头就赶紧问我说他宁姐说介绍的不是小燕子吗,咋现在变成了婷婷,我就说小燕子你甭想了,人家要当婷婷她妈了,今儿我能找到扮你女朋友的已经不错了,先江湖救急。

        “小燕子要当婷婷妈?小……燕子?”

        老子听到电话头曾北方完全晕菜了,忍不住就差点暴烈的笑出声来,然后老子心一横,竟然告诉他这也是他宁姐姐的意思,让他一心一意相亲,顺便把是女同学的事情好好处理了。

        然后我用短信大意明了的跟宁卉把这事描述了一番发过去,毕竟这是俺私自改变老婆旨意在办事,这事马虎不得,咋个都要先跟老婆通个气,才跟老婆闹了打赌这一出,要是再搞出点事来,我只怕要到电脑成去批发键盘了。

        还好宁卉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了情况,说既然如此你看着办了,呵呵,这等于是老婆将乱点鸳鸯谱这事授权给俺了。

        曾北方是先到的星巴克,过了阵,婷婷才姗姗来迟。

        仇大小姐毕竟是仇大小姐,况且也是极其水灵漂亮的美人儿,本来人就似火,等她再披一身红色的羊绒披肩,脚蹬一双及膝的红色长筒靴,长发差点及腰,戴着墨镜一阵风的进了星巴克的店堂,那气场所及,在座的似乎没有男人的眼光不被灼伤,拿小燕子跟婷婷比真有意思,两种极致的美女,如果小燕子是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冰雪美丽,婷婷便是隔着防火墙都能把你熔化的吉普赛女郎。

        而我的存在只是等俩人互致问候不久就显得多余,北方开始有些拘谨,而婷婷一直落落大方,颇有她爹的江湖大家风范,一点不怯场,只是当我从俩人眼里互相都看出点火花过后,我知趣的告退了。

        美女与帅哥是这样优质的柴,当遇到青春的烈火,纵使燃烧的只是激情,也是一种美哈。……

        而我以为今儿这一波又一波的事儿就到这里了,木有想到,才出星巴克的当儿,曾大侠的电话又打来了:“恭,今晚我跟熊请你两口子吃饭,顺便定下去三亚的事,我已经给卉儿打过电话了。”

        “哦,好啊,这天到三亚晒太阳才叫舒服哇。”

        可能看到北方跟婷婷今儿这另类的相亲看来十分有戏让老子心情暴爽,俺声音里完全是掩藏不住的欢乐,我心想正好也趁今晚吃饭的机会跟曾大侠把他弟跟婷婷的事汇报了——这如果能跟仇老板这样的大土豪攀上亲戚,我想你曾家也不亏了——只是,想到这里老子浑身一震,这当弟的跟人家女儿耍朋友,这当姐的却要跟人爹当小三的架势,这关系乱的,只是这乱,老子可耻滴脚得真它NND有点让人激动的赶脚……

        “我说恭,这次去不只是去晒太阳哦,你得配合我下做你老婆的工作……”

        曾大侠这“配合”的字眼刚一说出来,老子立马脚得老子后遗症了,心头煞是一紧,这娘们,未必又要有撒子幺蛾子?

        “大侠,有什么必须跟宁卉直说,我老婆为这次背着她打赌的事儿都要跟我翻脸了,我才哄好她呢,再有个啥幺蛾子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哦,那好吧,这次去三亚,其实是为我家熊庆祝生日!”

        “啊?原来是老熊过生哇?”

        “是的,我也想为他搞一次跟你上次生日一样的生日趴体……呵呵恭,你懂的。我家熊跟我在一起后,还真从来没有跟其他任何女人上过床,但他终于有天向我坦白了,对你家卉儿,他是彻底投降了,他说卉儿是八仙女下凡,比七仙女还女神。这一边是我老公,一边是我闺蜜,我只能尽我所能了,所以这次生日如果能……”

        我靠,这多好的老婆,熊,你崽儿好福气!

        “哦,我懂了眉媚,这……你直接把意思跟宁卉说明可能效果还要好一些,不然她会老是觉得我们在背地搞动作,那样设计感太强了会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其实宁卉对你家熊的感觉还不错啊,你先说,我再吹哈枕边风了好不好?”

        “呵呵,卉儿我还是有些了解,她可以玩给你戴绿帽的游戏,但要让她真跟个男人上床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吧,晚上吃饭我跟她说!”

        事情这么说定了,晚上我接了宁卉去跟曾两口子吃饭,吃饭前我特发了个短信问北方情况,一会儿,北方的短信回来说女同学的事情搞定,正跟婷婷吃饭来着,待会还要去看电影。

        哈哈哈,有多少恋爱是从看电影开始的?你懂哈。

        这厢边是好消息,晚上跟曾眉媚两口子的饭局却成了噩耗!

        吃饭的当中,等曾眉媚瞅准机会,当然是背着我跟熊雄,跟宁卉把要跟熊在三亚办生日趴体的意思说了,木有想宁卉饭都没吃完,居然气鼓鼓的拎包就直接走人,搞得曾眉媚两口子好不尴尬,饭局黄了是小事,三亚黄了也不是大事,这老婆果真是要绝了我宁公馆绿色工程继续进行下去的念头,老子才是哭都哭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小心翼翼,关于去三亚为熊开生日趴体的事半个字都不敢提。

        这天又是周末,曾眉媚两口子还是按原计划乘坐今儿的航班已经飞赴三亚。

        而牛导晚上突然约我喝酒,敢情这老哥是向我倾述心头郁闷来了——我才晓得最悲催的原来不是熊,是牛。

        牛导说宁卉已经拒绝继续演他的话剧了,而话剧参加戏剧节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且如果商演取消,牛导因为违约还得陪投资者一大笔钱钱。

        我靠,这运气衰的,老子这才充分认识了,啥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况且,牛导说,前天宁卉到家来给妞妞补习英语,楞凭他跟宁卉如何道歉,宁卉甩都不甩他。

        这分钟老子看到牛导神情雀湿有些落寞,这老哥眼圈都红了,老婆啊,你这是要搞那样啊?你这是要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搞疯的节奏哇!

        而让我万万木有想到的是——晚上俺整得醉熏熏的回家,等洗漱完毕楼着老婆睡了会儿,却迷迷糊糊中感到宁卉在摇我的肩头。

        “咋了老婆,大半夜的你睡不着哇?”

        “嗯,睡不着。今儿,眉媚他们是不是去三亚了?”

        宁卉咬着嘴皮,声音有些紧。

        “是啊,他们今儿的航班已经去了,这会儿早到了哦。”

        “老公。”

        突然,我看到宁卉是满脸的愧色,“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这几天眉媚都不理我了。我叫她逛街,叫她吃饭,打电话短信都不回我……我……”

        说完宁卉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你伤人家心了呗,你老公过生日的时候人家什么表现?哦,到人家老公过生了你……”

        许是仗着今晚的酒胆,老子才豁出去,整出句这么露骨的话来。

        我说完才意识到是嘴巴打滑了,然后心子把把都抓紧了的,我以为一场母老虎的暴风骤雨即将呼啸而至……

        “我……”

        木有想到宁卉却只是咬着嘴皮顿了顿,深呼吸了口,才声音如蚊的嗫嚅了声,“老公,你现在去网上查下明天到三亚的航班吧。”

        什么情况?老子这下酒全醒了,结实的吞了口口水,舌头打着结儿,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咋……咋了老婆?”

        “老公。”

        宁卉这才抬起头看着我,手指头在俺裸露的胸口上画了个圈儿,声音幽幽滴:“明天我们去三亚吧!”